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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二那年,正逢國內多氯聯苯中毒事件,主修食化分析的我教授之邀,參與生物實驗小組,從事白老鼠麻醉、解剖、肝臟切割秤重的工作。不知是睡眠不足亦或火氣過大,素來與牙齒相交甚好的我,難得的竟因牙疼腫了半邊臉。坐立難安之際,我教授請了半天假,衝到堂姐的牙科診所求救。
   
五姐經仔細的診察後,輕鬆的告訴我:「智齒長橫了,最好是拔掉!」為了永絕後患,我乾脆地點頭稱好。五姐隨及在我牙床上注射了麻藥,馬上動手。
   
不知怎的,麻醉劑竟然失效了!我痛得哇哇大叫,五姐被我吵得沒輒,只好再追加一劑。本以為這下可以「無痛拔牙」了,沒想到事與願違,麻醉藥對我還是莫可奈何。五姐這下狠了心,不顧我哭天搶地的哀號聲,一鼓作氣的把那顆罪魁禍首硬挖了下來。
   
下了診療椅,我淚眼漣漣的向五姐撒嬌,五姐大惑不解的問我在學校近況,當她得悉我正從事生化實驗時,恍然大悟,忍不住狠k了我一記:「下次如果有開刀或拔牙的情況,先前一定得告知醫療人員妳的工作情況,否則痛死妳活該!」我這才知道,原來天天待在解剖室中,我對麻醉藥已經產生抗藥性了。
   
所幸畢業後,我「不務正業」「誤入歧途」,改行當圖書管理人員,否則剖腹產的那一次,我鐵定會雞貓子喊叫,嚇死一群開刀房裡的醫生和護士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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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石永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